這孩子肯定受苦了,一般人無法承受的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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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努娜吧,我是泰泰,請問您叫什麼名字?」
難得聽到敬語不免的讓我不太習慣,聽著也有點生疏。
「別說敬語,我是淮。」
我撐著地板勉強起身,抬頭看了看他,這身高差是怎麼回事...?
「淮努娜,餓了吧。」
這孩子很配合呢。
「不會。」
講完這句話我馬上就後悔了,從肚子傳來的咕嚕聲正在出賣我。
好丟人吶...我捂住那紅到快出血的雙頰。
「是嗎?可是泰泰餓了,你在這等著吧,我去找食物。」
好一個台階,這孩子很有禮貌呢。
「我們一起。」
我拉住他的手臂,小幅度的搖晃,眼神帶了些微的祈求。
「努娜,妳被我咬傷了。」
他再次低下頭,似乎還是無法原諒自己的衝動。
「帶著我一起,我就原諒你。」
我躦進他的懷裏,強迫他直視自己,我那強硬的態度使他不得不屈服。
「知道了,我去叫雞米妮。」
隱約的感覺自己的臉正在發燙呢。
還好現在是晚上,否則我這紅通通的臉頰會被看透的。
我就這麼的坐在穴口,等待著金泰亨帶他的夥伴出來。
他?身板比金泰亨小一號呢。
看著他們慢幽幽的向我走來,看清另外一人的臉,是剛剛的另一匹狼?
那五官完全一模一樣。
我大概有個底了,事實跟我猜測的大概八九不離十吧。
「我叫朴智旻,可以叫我雞米妮。」
語畢,他將手伸出像是在向我示好。
不是吧,野獸們都這麼親民?
我將我的手掌覆上他的手,身板小就算了,手也這麼小?
晃了晃幾下便馬上鬆開,因為感受到不知從何而來的氣場,生氣那人正在生氣,一陣涼意朝我襲來,大腦下意識的要我鬆開他的手。
朴智旻轉頭看向那臉臭到不行的金泰亨。
嘴角勾起那不易讓人發現的小弧度。
隨意的牽起我的手便走出洞穴了,留下獨自臉臭的那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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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朴智旻先生,就這麼丟下泰泰真的好嗎。」
我抬起頭看向他,滿是擔心的問著。
「叫我叫的這麼生疏,叫他這麼親密?」
他抬起我的下巴,逼迫我與他對視。
我稍稍皺了皺眉。
我以為泰泰的朋友都是好人,沒想到還參雜了吊而啷噹的孩子?
不教訓一下是不行的。
我將手環上他的腰,墊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語。
「雞 米 妮 ?」
並咬了下他那飽滿的耳垂。
看著他那滿臉通紅的樣子,成就感大起。
真好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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搞什麼...明明是我先認識努娜的。
討厭鬼朴智旻,醜八怪,魯蛇.......
邊咒罵著朴智旻,邊走出那溫暖的洞穴。
本來因為說出心裡話而消氣了一點,又看到這令人更生氣的一幕。
從金泰亨這個角度看來,是朴智旻硬把淮拉入懷裏。
漸漸黯淡的雙眸,看來是挺可怕的。
不過他也沒有因為憤怒而有所動作,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。
或許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。
看著他們如此親密的互動金泰亨說不受傷也是假的。
只見面第一天但所產生的感情可不少,待在她身邊會有莫名其妙的安全感,像是看到熟人般的依賴她,從長大到現在除了絕望其他感情能說點都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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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年前我才七歲,就這麼活生生的經歷了一場戰爭,在洞穴裡不敢坑聲,就怕那群獵人找到我。
突然的很討厭自己的聽覺如此的敏感,不過所有狼群誰不是呢?
成群的小狼就這麼的短在洞穴內聽著家人警告的狼嚎,和那刺耳的槍聲。
警告,警告我們只准好好的待著,不准出洞穴。
身旁多了個小身板,拍拍我的腳掌,示意我別這麼害怕。
他就是 _朴智旻。
亂戰後,唯一陪伴著我的人。
我唯一的朋友。
爸爸是狼群裡的首長,死後當然是由我繼承。
雖然嗚聲一片,但也有不少人的支持。
我在努力,努力的到所有人的認同。
一年後獵人再次突擊,不過這次,不會再有人犧牲與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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